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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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叶)疯狗·上

——原创攻×叶修

 

真·疯批攻预警。

 

Summary:最近圈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所有人都知道嘉世的二把手叶修从死人堆里捡回了一条会咬自己主人的疯狗。

 

(ps:男主三观不代表我的三观,一切扯淡情节都是为剧情服务,内含究极狗血,不喜请点叉,不必告知,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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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严序恢复意识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明亮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打到他脸上,终于将他从几日的昏睡中晃醒。被耀眼的阳光直接刺激眼睛,人们会条件反射想要伸胳膊挡着光,但是他右手稍微一用力便传来锥心的痛,只一瞬间便让严序尚有些混沌的大脑完全清醒了过来。

 

严序没管那份胳膊上的疼,他一向是有些偏执的,便硬是调动着肌肉把胳膊伸到了自己眼前。右边的小臂被两个硬板从两边固定后用绷带缠了个严严实实,那骨折后特有的疼痛包裹在酸涩和肿胀下反而一时不能明确感知出骨头错位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刀头舐血的生活让严序养成了第一时间确认自己身体状况的习惯,他用手指解开上衣扣子查看,果不其然,身上也全都是贴好和缠好的纱布块儿,大小不一分布的还挺均匀。在结合呼吸都会感觉到撕裂的状况来说那些口子必然不会浅到哪里去。

 

失去意识过后长久的昏睡让严序的喉咙干涩发痒,他攥紧拳头咳嗽了一声。从肺部翻涌而来的血腥味配合着那原本还算完好的手因为突然用力撑裂了的伤口成功染红了纯白的纱布。似乎出血的量不小,被血液浸透的纱布逐渐无法承受涌出的鲜血有几簇流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背往手臂内侧划去。

 

严序没有动,似乎也不想阻止正从伤口渗出的血,他沉着眼眸任由血液流淌直到玷污了蓝白色条纹的洁净袖口,这才抬起胳膊用血液湿润了苍白的嘴唇。

 

他舔了舔嘴唇,血液入口,人类的舌头在感受到极致的味道时会产生一种错觉,本该苦涩而咸腥的鲜红在舌尖品味到铁锈的味道后竟在舌根感受到一点甜,只是混着口水咽入喉咙时难免有些生理性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痛,如同火煎,如同油烹,严序本应痛苦到抽搐,但是他却笑了出来,那是剧烈却无声的笑容,扭曲到极致,甚至为那张冷峻的面容渡上了几层癫狂的色彩。

 

一场血战,来追捕他的人全死了,而被驱逐的“叛徒”却奇迹般活着,很有趣不是吗?

 

严序往屋子里扫去,这应该是一家医院,最不济也该是一个有着医院职能的地方。屋子里大多是用浅蓝和纯白这两色装潢,他所躺的床边有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混杂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正散发着清香。另一边放了个输液的支架,透明的袋子里装着液体正滴答滴答往下落,他拔掉了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头,闻了一下味道,可以确认只是最普通的为了维持他身体机能的葡萄糖。

 

一切都太正常了,常规的治疗,没有人贴身监视,没有药物控制的迹象,也没有物理拘禁的意图,甚至房子里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仿佛严序只是最寻常不过一个受伤的病人,而不是人人闻风丧胆还被高价悬赏了的落魄疯狗。

 

结合周围的情景,严序判断出了自己当前的处境,他应该是被一个有一定能量并且觉得他有利用价值的人救了。毕竟如果是普通人定然没有能力私藏他这个正在被追捕的人,而他身上处处优待无论是合身的衣服还是尽可能的自由度也不过也是隐晦透露出的一点善意。光是凑出人手收拾剩下的烂摊子就很不容易了,不然也不会除了一份悬赏甚至再也拿不出一点人手来继续追捕他。更何况如果他落到了组织手里想必核心人员全部死绝再被毁的就剩下一点人手苟延残喘的组织怕是不能容忍自己这叛徒安然养伤再自然醒来吧,他一睁眼应该是酷刑现场了。

 

门口传来一阵喧闹,融入本能的警惕使得严序立刻翻身下床卡在门边。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伴随着几个人模糊的交谈足以让严序判断出来人的情况。其中有个男声最为耳熟,那是一道温柔的嗓音,同时从他们模糊的交谈中隐约也能让严序判断出几个人之间的地位。眼下严序的状态不算太好,多处的刀伤和骨折的一条胳膊严重影响了他的身手,若是同时对上全部的人多少会有些吃力,但是如果能直接擒住他们的头领那情况便会反转。

 

他固然感谢那人救了他,但是向来桀骜不驯的人又怎么愿意在刚摆脱束缚后再一次被在脖颈上拴上项圈呢。哪怕是救命之恩,他也不愿再轻易受人摆布,若是能和平谈妥条件是最好的,做几件事让他报了恩不至于心头愧疚。若是不行……严序的神情中带上了几分轻快,仿佛是对能拖着一群人陪着自己送葬的愉悦。

 

左右他目前为止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组织也不过就是强弩之末,用不了两天就会被其他人瓜分殆尽,生与死对他来说区别仅仅是快乐或者不快而已。若是他愿意,哪怕身体每一根骨头都是粉碎,他如同烂肉一样摊着不能动弹,苟延残喘勉强续命那也算是活着,也能称得上是快乐。但如果他不愿,哪怕锦衣玉食独掌大权也和死了没什么分别,不过行尸走肉一具,哪怕下一秒飞来横祸有人要他性命也无所谓。

 

所以说,如果不能协商,那就一起毁灭吧,仅仅是死亡而已,又有什么所谓呢,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有些恶意地感到高兴能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死,他最喜欢热闹,这样黄泉路上有个伴他也不会感到寂寞。于是严序便活动了一下手腕等着他们进入房间。

 

 

 

2.

 

他们的脚步声停在了门边,但是交谈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先前严序只能凭借良好的听力隐隐约约听到不够清晰的声音,而现在只有一墙之隔他便能更加清楚的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一共四人,主要说话的有两个,剩下两个只是充数一般配合着答应几声。他们之间在不愉快的争执,内容好巧不巧正围绕着严序的处理问题。直到其中一个人用有点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叶修,嘉世不是你的一言堂,你根本就不应该带回来严序这个麻烦!”的时候严序才终于确定这个让人耳熟的声音是嘉世的二把手,也是明面上当家的人——叶修。

 

严序是认识叶修的,虽然不算熟悉但是在之前的一些交易里也多少和叶修打过照面。与严序在道上留下的手段狠厉,为人残暴之类的恶名差不多,叶修也有名的很,让他出名的不只是他为嘉世争夺利益的时候兵不血刃却能算计的别人一无所有的能力。更多的却还是带着几分桃色的“美名”,有传言说只要对叶修表现出好感,无论是哪个势力的人都能和他春风一度。甚至于嘉世内部也有传言说,爬上了叶修的chuang便是出人头地的最佳捷径。就连严序组织的老板在被他割断咽喉之前也曾对叶修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却又露出下流又贪婪的垂涎。

 

而有幸严序也曾在刚加入组织的时候在混战过后的街头见过叶修一面。

 

那天下着雨,叶修被一群人簇拥,身上穿着修身的黑西装,闲适又从容。他程亮的黑皮鞋踩着被血水和泥土混合过的雨水,走到了伤痕累累的严序面前,如同最俗套的少女漫,他把自己撑着的伞架在了坐在巷子里的严序肩上。

 

那双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手不经意擦过严序的肩头,严序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叶修在烟雾和雨水双重模糊下愈发俊秀的面容。

 

惊鸿一瞥不过如此。

 

严序本能的想要抓着叶修,就像是沐浴在黑暗中的人终归会贪恋一丝光明,更何况叶修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柔和又平静,润物细无声。偏偏严序还没来得及伸手,叶修身旁的人就有些不耐烦地说着不要搭理这种小喽啰,那人为叶修再次撑起伞,像是生怕纯粹而美艳的花朵被更多的人觊觎而染上灰尘,便宣誓主权一般搂上了叶修的腰把人带到自己怀中,掠过严序,如同巨人看向脚边的蝼蚁冷漠又轻蔑。

 

那天的记忆严序一点没忘,一行人逐渐走远的模样,叶修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巷口的背影,暴雨瓢泼下雨水打落在伞面发出的声响,所有的事情都记忆犹新。他盯着叶修离开的地方痴痴地看了很久,仿佛一条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忠犬而不是与叶修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他本不该多想,可是偏偏无数次叶修的面容总出现在他生死游离意识模糊之际。好像他脑中回想叶修一秒本来残破的身躯就能自发涌出全新的力量,赐予了他努力活下去的动力。天生就生活在污泥中的疯子自然不会懂什么是爱意,只能凭借动物的本能意识到放在叶修腰上的手太过碍眼,碍眼到他只要回想一次心底便会生出无法控制的暴虐。

 

可是如今他又被叶修救了,是巧合吗?或者是早就设计好的剧本,也或者现在门口的这一场争执也可能是为了取信于他特意安排的红白脸剧目,毕竟现在的严序哪怕重伤未愈也不再是曾经能被人轻视的“小喽啰”了。

 

门把手被压了下去,严序屏息凝神盯着门口。电光火石之间,他掐着踏入房间那人的脖子按在墙边,他本以为会听到叶修手下或震惊或惶恐的声音,可偏偏什么都没有。房间的门自动合上,至始至终进入这里的只有叶修这一个人。

 

严序手中是叶修温热的而纤细的脖颈,现在正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微微颤动。叶修的神情异常的从容,似乎丝毫看不出被人居高临下抵在墙边危及到生命的慌乱。甚至他的嘴角还擒着一抹笑容,仿佛对严序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这样的场景叶修早有预料,不如说在他救下严序并且没有采取任何手段控制他时便早就知道严序必然会这么做。

 

有些人天生野性难驯,而严序便是其中最具有反骨的那一个。从得到的资料来看,严序会杀掉组织的老大再歼灭所有追捕他的人不过是随心而为。不值得他效忠的人便杀掉吧,阻碍他达到目的的人们便都去死吧,他是一个沐浴在鲜血与黑暗中长大的兵器,也是一匹独居惯了的孤狼。他为了挣脱束缚会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肯委曲求全,而偏偏这样的人被不安定笼罩的人身上却存在着吸引叶修的地方。叶修的惜才之心迫使他无论如何也想要把严序纳入手下,更何况,现在的叶修也正需要一个严序这样出色的打手来维持住嘉世岌岌可危的地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叶修看向了严序的眼眸,身高将近两米的男人哪怕浑身是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侵略性,他的每一步靠近都是危险,他的每一寸进攻都是掠夺。严序用掐着叶修脖颈的手虎口往上抬起了他的下巴。

 

叶修那张俊秀的面容便毫无遮掩的展示在了严序面前。严序弯着腰,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叶修的鼻尖了,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交融,互相交换出血液的腥甜和烟草燃烧殆尽之后的味道。若不是严序的手掌逐渐用力,让叶修的面容染上几分呼吸不畅的脆弱,这几乎要变成一份太过常规的情人间的暧昧。

 

“叶修,救我的理由呢,需要我做什么。”严序问道,顺带扬起眉对着叶修轻佻地吹了一口气。

 

叶修被掐的呼吸困难,严序手掌的收缩已经渐渐开始带给他窒息的感觉。但是他目光灼灼,语气也平淡而冷静,仿佛此时他才是那个掌握着主动权的人而不是被威胁的人质。

 

“我要你,成为我最锋利的剑。”

 

“就像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那样吗,你想要当我的主人?”严序问道,过于文艺的话语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是这样把自己心头第一时间浮现的语句原封不动地问出了口。

 

“咳…是,就像……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叶修一时有些怔愣,惊讶于严序的文艺,同时也因为严序收紧的手掌而不能快速又顺利地说出话来。

 

“如果你付得起报酬地话。”得到叶修肯定的答案,严序啧了一声,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便又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往叶修身上扫去。不得不说叶修拥有一副足够好看的皮囊,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头柔软的黑发正乖顺的垂在他脸上,甚至于在这种被限制呼吸的情况下涨红的脸和爆起的青筋也没能破坏他的协调,反而让严序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被诱惑的错觉。

 

他死死盯着叶修似乎想要从他完美的从容中读出几分真实的内心来,但转念一想叶修身为嘉世二把手的身份来看想必这种情形见得也不少吧,又怎么会轻易透露出端倪来呢。

 

“报酬没问题…差不多可以放开手了吧,再掐一会儿……我要背过气了。”叶修从严序的回答中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易算是成立了。纵然能确认严序并不会真的对他动手要他性命,但是他却不喜欢这样被掐着脖子控制了身体命脉的感觉。先不说身为一个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叶修本能得不愿落在这种生死都被人掌控的境地,更简单一点来说这么掐着生理上是真的难受,所以叶修果断开口让严序放手,完全没有一点求饶会丢脸的想法。

 

严序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欣赏够了本该高高在上的叶修一时间连最脆弱的地方都被他掌控的模样,他放开了掐着叶修脖子的手。

 

被放开的叶修靠着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一段时间的缺氧让他张大嘴巴喘气,眼角眉梢都是憋气后的殷红,白皙脖颈上有个轮廓清晰的手掌印,这让本就存心不良的严序更有了一种对他施虐的欲望。

 

真美啊,严序不住的想到。

 

严序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要烧起来了,就像是被一团燥热的火焰包裹着。他人生中第一次想要看到叶修淡然的神色被自己染上七情六欲,他想要叶修白皙的肌肤被自己留下青紫的痕迹,他想要叶修的好听的声音发出被qing/yu笼罩后的沙哑。那一刻严序突然明白了曾经一直无法理解的,看到那只搭在叶修腰上的手之后从心底生出的暴虐,原来那是一种执念啊,原来他想要的一直是占有这个人。

 

男人在叶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一次用冰凉的手碰到了叶修的脖颈,但是这次没有用力。他只是用那只用惯了刀枪,长满了薄茧的手沿着自己掐出的痕迹一点点描绘出轮廓,如同一条冰冷而黏腻的蛇围着他的猎物一圈一圈盘起一样。

 

“叶修,我听说只要你看的顺眼就会和他shang/chuang,那么我呢,我的第一个报酬可以是你吗?”严序无不恶意的问道。

 

“啧,我的魅力太大,爱上我了吗?”听到严序冒犯的话叶修也没生气,反而带了点笑意,他反手握住了严序那只放在自己脖子上象征着征服和掌控的手,像是示弱一般拉到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一下,用他脸颊的温度温暖了严序那冰冷异常的手掌,如同一只恃宠而骄的猫咪破例允许人类的亲近一样。

 

“叶修?”掌心柔软的触感尽职的传递给了大脑,严序一时没能明白叶修的意思,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那张如同刀刃般充满野性和危险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神情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严序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常,他无言的看着叶修,深灰色的眼眸神色难辨却是一动不动默许了叶修的动作。

 

叶修将严序的表情尽收眼底,手上的动作不停反而用那只被造物主偏爱的手,指尖轻触,划过严序的手背,从他的指尖一直划到手腕,最终绕着他的手腕轻轻打转。

 

不过是皮糙肉厚的手背,但来自叶修指尖的触碰却让严序心头颤动,好像柔软的心房正被看不见的羽毛撩拨,而全身更如同触电一般动弹不得,一时之间竟让严序的呼吸粗重了几许。

 

“那你现在要亲我吗?”叶修向严序看去,似乎能轻易读懂沉默了许久的男人那压抑到极致的情感。他只是笑,嘴边也吐露出调笑一般有点轻佻的话语。

 

叶修邀请了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吻,更是默许了他更进一步的行动,成年人总能理解对方的心照不宣。偏严序脑海中残存的理智还在思索着叶修口中话的真假,他不清楚叶修是不是真的就单纯的赏识他的能力希望自己为他所用才会救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另有所图才救的他。更不知道叶修不久前的模样是真的虚弱又或者是他惯常使用的以退为进。甚至叶修此时此刻对他的亲近是真心相待还是如同曾经叶修的男人们一样的虚与蛇委。这样那样的东西严序通通都不清楚,但他现在好像着了魔一样,只要叶修肯对他笑一笑,只要叶修肯赐予他一个吻,哪怕下一秒叶修要他剜去自己的双眼,砍断自己的双手,哪怕他要他死,要他挫骨扬灰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仅仅他是叶修这一点便足以让严序对这一切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最终严序没有言语,只是低下头用那还沾着血的嘴唇一点点在叶修印着青紫手掌印的脖子上落下细碎的吻,一个接一个,一点点一片片,那份浅尝辄止最终演变成了褫夺,他霸道的吻逐渐往上封住了叶修的嘴巴。

 

 

 

 

3.

 

严序的伤好的很快,像这样上伤筋动骨的重伤,旁人少不了要修养个大半年,而严序不同,似乎是真的天赋异禀吧,仅仅两个月他的伤便基本好全了。

 

与叶修估计的差不多,严序的到来给嘉世内部带来了很大的分歧,很多人认为严序这个人本身不值得嘉世花费精力从之前组织的事情中摘出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抗议在二把手叶修确认重用严序并且一把手常年养病还默不作声的情况下只能眼看事情成了定局。

 

不少人对严序有着深刻敌意的同时也畏惧着他这个人。毕竟之前严序在他的组织里干出的单人歼灭组织大部队还炸了组织基地导致现在组织分崩离析彻底成为了道上的过去式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了。甚至不少人还在叶修身边劝解他疏远严序,不然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条被严序这个疯狗咬伤的主人。但是一段时间过去,严序在叶修麾下每一件任务都做的完美无缺,成功的帮嘉世这个逐渐走下坡路的组织挽回了不少声望夺下不少地盘。见此情景,大部分人也就选择了默不作声。

 

人本身就是一种懂得趋利避害的生物,他们之前诋毁严序本质来说就是因为叶修付出的东西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而现在严序让他们得利自然就少了不少反对的声音,随之对严序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从厌恶到巴结也不过就是一晃神的功夫。

 

严序本就不在乎他人看法,因此无论他们是什么态度对他,他也不会受一丁点影响。对他而言,所有的恶意与善意都不及叶修的一个眼神,与其在乎这样人的想法,严序更想早早回到叶修身边,况且他昨天干了一件事,心情特别的好,更迫不及待的想见叶修了。

 

“回来了?”

 

严序进门的时候叶修正在批改文件,嘴巴里叼着一支烟,头都没抬,只说了句话就算是打了招呼。

 

“嗯。”严序也应了一声,他没在意叶修的冷淡,自顾自绕过巨大的书桌走到了叶修的椅子后。严序用手指挑起叶修一缕顺在脖颈后稍长的碎发在指尖缠绕,好像是在打发时间一般玩把着,眼神却一刻都没从叶修的身上挪开。

 

“你的手太凉了,别打把我当暖手宝的主意啊。”也不知道是叶修受不了严序灼热的视线,还是他终于批完了成堆的文件,这才终于从文件中回过神来拍开严序已经快要从他的后领探入的手,理了理自己被弄乱了的头发。

 

被拍开的严序没露出生气的样子,反而弯下腰从后面把叶修搂在了怀中,在确认了叶修整个人舒服地窝在他怀里之后才慢慢开口。

 

“叶修你还记得吗?曾经在街头,你给过我一把伞。”严序握着叶修的手,好像是在回忆曾经,脸上透露出了些许本该压在心底的黏腻爱意。他握着叶修的手拉到自己嘴边,含住了那白皙又圆润的指尖。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好像还带了几分笑意,语气轻快,就像在同叶修聊今天的晚餐吃什么一样平常。

 

“昨天我看到了当时搂着你的腰带你走的人,然后我杀了他,挖掉了他的眼睛,也砍掉了他当时搂过你的左手。要不是你说过不喜欢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我就应该带着他来见你的。所有窥探你的人都该死,叶修,他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你高兴吗?”严序侧过身看着叶修,一双灰色的眼眸被无法控制的独占欲和幽深的爱意填满,他的眼睛很亮,甚至还带了点湿漉漉的可怜,偏生他又生的极好,哪怕平时凶悍异常此刻在叶修看来也不过就像是个做了好事之后需要人奖励的孩子而已。

 

“我很高兴,但是之后遇到这些人不用理会就好,没必要动手的。”叶修有些无奈,却还是配合着伸手揉了一把严序的头发。高大青年的头发不像他本人一般的锋锐,反而柔软又蓬松,连带着发尾的一点卷曲摸起来的手感特别好完全就像是抚摸一条卷毛的大型犬一样。

 

林林总总的算来,自从严序到他身边之后叶修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那些一夜露水的生死叶修本就不关心,大家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哪里谈得上在意。偏偏严序却是个面上表现的乖巧私下里却会找机会下狠手的人。况且严序还没有任何掩盖的意思,反而每一次都会说给叶修听,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此光明正大反而让叶修没有了能说教的余地,最多的就是有点无奈,甚至叶修对于严序的行为还有些从未察觉到的纵容。

 

“是吗?”严序轻轻反问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更盛,叶修一时难以辨别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他,本还想说两句话却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

 

“你先出去吧,他们应该有事情汇报。”叶修说道,本以为严序会更往常一样听话离开,但是这一次严序没有那么做。

 

只见身高将近两米的青年弯腰半跪了下来,巨大的的书桌成了他的身体的掩护物,他抬起头对着叶修说道。“我在这里,他们就看不到了。”

 

“也行。”叶修他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敢重用严序自然也敢让严序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让他出去也不过是因为严序凶名在外怕下属碍于严序在场不敢播报全部的内容。

 

如今严序缩在那里,下属看不见严序的身影那他躲藏的地方便对叶修而言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就是看严序努力缩小自己身体往桌子下面躲的样子多少有点滑稽的可爱。

 

得到了叶修的许可,他的下属走了进来按照惯例开始汇报情况。叶修一开始也只是支着头听他汇报,但是突然间却感觉到他的脚背一阵温热,他低头往下看,严序单膝跪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没穿鞋子的脚用嘴唇亲吻他的脚背。

 

叶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序。严序的眼睛落在叶修的小腿上,他的眼眸一寸寸往上扫去,而他的嘴唇也顺着眼睛划过的地方吻去,好像不带一丝情欲,就像纯粹的膜拜着自己信仰的神祇一样,可是严序每一个吻都火热异常,连带叶修都能感觉到被吻过的肌肤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火辣辣的。

 

叶修不知道是他心底升起的火,还是严序心头跳动的黑色火焰,他对叶修做着臣服的举动偏偏那在空气中短暂相交的眼神却透露出几分要把叶修拆吃入腹的深切渴望。

 

太热了,严序的举动使得见过各种大阵仗的叶修一时也不由得有些失神。

 

“Boss,有什么问题吗?”似乎是发现了首领异常,正在汇报的下属出声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叶修强压着快要变调的声音装作面色平静的样子让下属继续汇报。眼看下属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才忙里偷闲的往罪魁祸首的严序那里看去。不久前他分明还看到严序看他被属下质问还在偷笑,他本来以为按照严序的性格恐怕他会更过分的进攻。但是他没有,现在严序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单膝跪在他面前,像极了求婚时候新郎的举动又或者是宣誓效忠的骑士对着他主人的姿势,只是严序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却头一次真正的带了点镜子碎掉之后才能在面具下窥探到的脆弱。

 

严序没做任何过分的举动,他仅仅是牵起了叶修放在腿上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在他无名指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他抬起头来,对着叶修的眼眸,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耳边下属的汇报声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叶修迫切的想要听清楚严序对他说的话。

 

被风吹过的湖面,雾气散尽之后,叶修想要的答案呼之欲出。

 

严序似乎在对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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